家里的人陆续出来,因为太过急切,身上的麻绳几乎都还没有解完。
阿爷狠狠的杵着拐杖,咬牙切齿的骂:“这个孽障、孽障!”
阿奶也是捶胸顿足:“我身活了六十年了,头一次被孙儿绑。你们都能耐,一个个都能耐了?”
先前还拿着锄头、铁镐要拼命的人全都怂了,一个个就地跪下,低了头半句话都不敢接。
“请家法!”
一听这话,大伯娘身上就软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哭道:“阿娘,孩子们都是为了他们婶娘啊。若不是为了亲人,谁能豁出性命和府衙做对?阿娘,情有可原。”
杨桃也重重磕下一头,再抬头时,额上有血:“阿奶要罚,便罚我一人吧。事从三房起,也从三房结束好了!”
“糊涂!”
阿爷又拿拐棍使劲杵地,一张脸煞白:“三房出事,便是我杨家出事。到了这生死关头,哪个敢认怂就不配为我杨家子孙。”
杨桃看着阿爷,热泪盈眶。
“可帮是这样帮的吗?你们这是在帮三房洗清罪名、渡过难关;还是在帮官府,好让他们有理由灭了咱杨家全族?
有勇无谋,和山上的野猪、熊瞎子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