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赵郎中上次流泪,还是妻儿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
他从没打算抢谁的孩子,可当身边真的有了个叫自己爹的儿子,那种久违的暖心和温情终究是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当初妥善的准备孩子的东西,为的不过是‘照顾’二字,真的生活在一起,想的却是父子亲情,是家。
他做梦都没想到,经历了整个救治过程的狗蛋会说出这样的话。
狗蛋却从来不敢看赵郎中,哪怕是余光,也从不曾往赵郎中的身上瞟一眼。就像这个人令他厌恶得看一眼就能恶心一年。
“赵文英,你说这样的话,还有良心吗?”杨桃转头瞪着狗蛋,里面愤怒几许,疼痛几许,伤心几许,更多却是浓烈得看一眼都会痛的责备。
“当初是你求到我师父面前,我们分明拒绝过你,你……”她眼眶泛酸,没办法再提当初,只问眼前:“我只问你,若我们不救你娘亲,你娘亲又能多活多少时日?就凭你家揭不开锅的处境,就凭她成日吐血半日昏迷的近况,她还能活多久?”
“要真是蓄谋抢你当孩子,等她死了也一样名正言顺。严重肺痨加严重血瘤,她能再多撑五天都是奇迹。”
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