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酒市的风,刮得有些大。
御泉贡被同质同味的乞儿香压得一坛也卖不出去,剑沽又因为之前各大酒家囤了太多,眼下一涨价,更是完全无人问津。
生意渐渐好起来的,只有老大哥两相酬,和惯常低调的喜拾花。
四九城里各大酒楼的掌柜都免不了暗自思忖,看来有些人,是马上就要倒了。
可别人眼里马上就要倒了温林两家,却没空琢磨这些。
先是温四爷三言两语地把弟弟打发回了贵州。
温惕原本并不同意,可温四爷端坐着,连眼睛都没抬,“你回去,酒坊还在,名头还在,之前的日子就都还在。可如果你留下来,跟着我是乞是讨,就得另说了。”
温惕扬着下巴,“既然这么惨,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留下来,若是能翻本,钱依然会寄回家去。”温慎说着起身,推他去收拾行礼,“若不能,也可以少一张吃饭嘴,免得和你争抢。”
温惕登时走了。
温家这边没了后顾之忧,白堕那边也没闲着。
清水源一众伙计站在大酒棚前,一个个严肃一张脸。胡晓的两只眼眶都红了,他问:“东家,真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