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形容对方的弟弟,温慎倒也没什么不满,只是点头,“母亲下了死命令,我又有何办法。”
什么死命令,最多是以死相逼,她那些伎俩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不用猜白堕就都能料个七七八八,他双肘同时落在桌面上,探头过去问:“你觉得这话我能信吗?”他语气一半嫌弃,一半数落,“你对她还能没有办法?”
温慎对上他的眼睛,里面认认真真,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不由得也正色了起来,“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母亲总是这样,我就算再是家中长子,也未免心寒。”语罢,还轻了叹了一声。
白堕了然,“且瞧着吧,不出两个月,他们母子就得求着你来接管被温惕搞砸的烂摊子。”他撤回身子,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弟弟有什么本事你是知道的,你母亲又离不开钱,四哥这招以退为进虽说眼下会损失些,但从长远来看,确实是断了他们今后再动歪心思的好路子。”
这话白堕说破了三分,还剩下七分并没有言明。
温家那对母子,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主,这次的事过了,他日温慎再次腾达,保不齐又要演什么大戏,但是温老夫人年势已高,这次让她消停几年后,多半也离作古不远了,余下的温惕,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