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绕过前面的人,走得决绝。
他下意识以为这事是陆云开查明白的,便想去问个究竟,遍寻好久,最后才在院子东角找到了正在林家主事的陆先生。
可惜,这事一问出来,陆先生答得也极其支吾。
“你和温慎到底在遮掩什么?”白堕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对我,无谓使那些伎俩。”
陆云开万般无奈,长叹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才记起跟前这位眼睛不好,又过来扶他,边走边说:“要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温……温四爷基本上已经帮你解决了。”
他明知劝了也无用,却还是忍不住絮叨。
两人一路去到正厅,戎子守在里面,没看到其余的人。
灵堂已经设完了,满院缟素。棺椁还在赶制,所以人也没有入殓,只有大量有花圈和挽联堆在正厅两边,大门外隐约传来阵阵哭声。
白堕被声音吸引,转头瞟了一眼,陆云开草草解释:“是酒坊的伙计们知道了信儿。”
那些哭声断断续续的,随风还夹杂着些许感叹,一群老少爷们,站在打了春的雪地里,等着送人一程。
白堕收回视线,陆云开轻了点头冲戎子示意,对方便从堂后拽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