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管,是没有证据我也管不了啊。”温纾见他变了脸,忙换了态度。
霉变的粮食已经被埋烂掉了,行家里手一时间又寻不到,现在要找证据,怕是只能从温惕那里下手了。
白堕想到了这一点,温纾也想到了,“你别乱跑,一会儿惕儿醒了,我去问问关于那批粮食的事,你先回去等我。”
天已经亮了,仆人们开始打扫。
白堕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两个老妈子在洒水。
他点头打了招呼,还是放不下心酒曲的事,但又没什么头绪,只能信步去了粮仓。
管粮仓的伍老头刚起,见他来了,好奇着问:“铃铛怎么没来啊?”
“伍伯,我能进去看看吗?”白堕看着粮仓,和他商量。
伍老头倒很是爽快:“没锁,推门就能进。五月的时候制完曲,泰永德就没进新粮,里面空着呢。”
白堕的眼睛腾地亮了,他直冲进去,一头扎进麻袋堆里。
很快,一小堆麦粒被他抖了出来,这些麦粒又小又皱,颜色极深。
这是陈粮,陈了不止三个月的粮!
远处酒坊里传来了锣声,泰永德下曲,是极重仪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