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阿明将早上买的一束百合放在床头柜上,他撇了撇嘴:“阿明,我对花粉过敏你不知道啊?”
阿明的手还握着花束的下方,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放下也不是,拿走也不是。他立即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因为笑得太剧烈触动了伤口,不免疼地龇牙咧嘴。
一旁的护士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现在伤还没好,要想早点出院,就别老乱动。”
“护士姐姐,出院之后还能再看见你吗,不能的话我就一辈子呆在医院里了。”陈伯文无奈地摇摇头,受了重伤还能油嘴滑舌,这还真是他的作风啊!
护士离开之后,多日不见的兄弟紧紧握了握手,陈仲武也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大哥,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和奶奶了。”
他心里一阵暖流经过,仿佛一夜之间弟弟长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