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着急一边恐惧。两个人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安心,但隔着冰壁说话也并不觉得被隔离开,但重新回到“独自一人”的场面的时候,王初梨本来是不怕的,可是看着铺天盖地的雪,寒冷彻骨的白,她浑身一个激灵,回想起擅自追捕陆时萩,随后独自跑回来找林惊蛰,他们都死了,现在再留他一个人,是不是就得轮到她——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单独行动”,仿佛是一个诅咒似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无力地垂下手,呆立在冰壁前,心里一阵阵慌上来。
有风声无鹤唳。没有生命,只有寒冷。她进退两难,往东西南北无论哪个方向走,都是冷,而且——
她所处的地方真可谓四面楚歌,四面都是冰壁,根本无路可通,也找不进来——她出不去。
忽然之间,她听见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深沉的地底处传来,像是一只巨大的虫子,翻开了泥土与冰砾,七歪八拐千姿百态地爬过来,翻开了雪,于平地之中鼓出一座小小山丘,很快,很快,就要张开滴着粘稠毒液的嘴,朝着她的脚踝,腰部,脖颈而来,只消一口——
王初梨用弓对准它。距离非常短。只要是活的,再坚固的甲胄都抵不过她的一箭,当然这讨厌的冰壁除外。所以,希望不是什么冰雕被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