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把责任推到上一级头上以使自己的罪状得以减轻:无知者无罪。
赵佖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注视着他的神情。赵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鸣蝉有些不敢说下去了,他心虚地降低了响度,放慢了速度,像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本来就是要死的,不过垂死挣扎罢了。赵佖再盯着他,要看他会怎么说下去,结果他看着赵佖轻笑起来,道:“是谁容许你撒谎的,陆时萩吗?”
鸣蝉一个激灵。他想起陆时萩对自己无奈又关照的态度,不仅是因为他和惊鹊偶尔有用,更是因为少有人能在申王殿下的手下活很久,陆时萩有事没事地让他们这对双胞胎做做事,又替他们担担罪。他们磕头谢恩的时候,陆时萩总是笑着叹道,谁让你们归我管呢——他现在明白,陆时萩是想要留住他们,让身边有些永不会改变的事情,让自己也有理由在无聊的世界上一天一天地活下去,是谁不重要,有没有感情无所谓,留着解解闷就好。这也是赵伸对于陆时萩的感情。
一念及此,鸣蝉毛骨悚然。并不是陆时萩待他们不好,而是他们受了太多陆时萩的关照,已经渐渐地变得不守规矩起来,陆时萩是把他们当成不懂事的傻子,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识破谎言也懒得计较,是居高临下的保护。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