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的动作僵住了。王初梨感受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不再用力,立刻努力呼吸起来,生怕错过这一点空气的流失。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惊鹊的手松开的一瞬,她直直地往下落,瘫软在他脚边,软成了一滩雪,像一个融化的雪人。
惊鹊睁大眼睛。
这是真实的吗?他看见的是鸣蝉,他脑袋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血迹从他身下蔓延一如蜘蛛从他身下爬出来。他狼狈得像是从树上被人拍落下来跌在滚烫地面遭受太阳炙烤的蝉。但还是可以听到他微弱的呻吟声。
惊鹊嘴唇颤抖,道:“鸣蝉……?”
鸣蝉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微乎其微:“这么久了,还是被发现了啊。”
是鸣蝉没错,鸣蝉没有死,鸣蝉一直存在于他的附近。然而这周围的环境让他更为诧异,更难以置信——随着鸣蝉一切落下来的,是千丝万缕的鱼线,鱼线的底部,是一个一个的流星镖。流星镖是十字形的,正如蝙蝠的牙齿造成的伤口,它们遍布在这个房子的各个角落,在蝙蝠的位置上,却没有蝙蝠那么多。
可是蝙蝠的声响没有了。现在居然连一只蝙蝠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惊鹊目瞪口呆地喃喃道,“这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