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驿后退一步,以防被蜘蛛可能突然喷出的毒液灼伤,仰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瘦骨嶙峋的青年人立在蜘蛛的头与腹之间,他的眼随着蜘蛛的七只眼睛看过去,看着边驿,圆睁着眼睛龇牙笑起来。因为很少有人问他是谁,因此突如其来的发问使他有着受宠若惊一般的愉快。
“我是惊鹊呀,是申王殿下派来帮助鸣蝉的。鸣蝉一个人带着人过来,申王殿下不放心,非要叫我也跟过来,因为我是惊鹊,他是鸣蝉,我们永远要在一起活动,才能强到无懈可击。”
王初梨看了他的样子就猜出了三分,听到名字这样对应,几乎完全能够肯定他的来由。他和鸣蝉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都是瘦得像是骷髅骨包着一张皮,只是神情略呆了一些。这样熟悉的脸她不能忘记。王初梨看了他,想起之前的事,于是觉得非常不舒服。本身这一种不适应该是在今晚的噩梦中出现,让她数次惊醒,辗转反侧数次哭喊不绝;她没想到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见到了和被她杀死的人如此相似的一个人,这样不堪的回忆的再现使她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这种示弱的情感在王初梨身上不常发生,于是很快地,她开始愤怒了。她的愤怒不是面对着惊鹊,而是鸣蝉。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