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今日依旧宁静祥和,除了窗外的雨打芭蕉声。邹家的老幺反而最是喜欢,十二三岁的年纪倒是看了不少诗词典故,上面一些个类似春雨浇愁的诗句,虽然体会不到里头的意境,但总是觉得美好。
“充儿,你铜壹叔他们要去郊田里开渠放水,你要跟着去玩吗?”屋子外头传来妇女的呐喊声,喊话的是邹充的母亲。邹家是镇上的米商,郊外种着十来亩稻米,这从昨夜伴着春雷的雨下到现在,虽然不大,但也不让人省心。
邹充放下手中的书籍,赶忙趿拖着鞋子往屋外走去;“来了,来了,来了。”
推开木门,妇人就站在对面的廊道上,约摸着四十出头,也算是保养有方,瞧着倒也华贵,与邹充有着六分相似。夫人瞧着邹充的鞋子柳眉微蹙;“尽学你那不正经的爹,换上草鞋再去,你铜壹叔他们刚出门,走快几步就能跟上。”
邹充笑的得劲,连门牙都呲了出来,“看我逮条大泥鳅回来。”
说罢便一阵风一样往妇人身旁跑过,三进的四合大院拐个弯就见不着人影,只留下廊道里一喊一答的回音:“带上雨具出门!”“知道咯”
从门房处换了草鞋,披上了蓑衣和斗笠,邹充出了大门就开始蹦着走,单腿蹦,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