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句话,老郝头再没有开口的欲望,良久。
“郝叔,给冬梅捎封信?”涂自强得走了。
老郝头一言不发,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那,郝叔,没事我先走了……”涂自强叹口气起身,“回去我会给冬梅报平安的。”
老郝头一动不动得坐在那,涂自强见他没有进一步的话要说,摇摇头准备离开。
“等等!”老郝头的声音有些干涩,涂自强闻声站在门前没再动弹。
“有笔吗?”老郝头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呻吟着,“有笔吗?”
“有……”涂自强回答道,从身上掏出一个铅笔头,转身塞给老郝头。
老郝头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努力压抑着自己,间或发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呻吟。
涂自强想弄油灯,被老郝头制止了。
斯拉,老郝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撕掉一块布。
呼……
床上的铺盖打着旋的掉在地上……
噗通……
老郝头就跪在床前,趴在床板上写着……
唰唰唰唰……
铅笔头欢乐的跳跃着……
一块破布塞到涂自强的手中,那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