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扣上棉帽子关门出屋,墙上老涂还在微微的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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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冷,涂自强双手笼在袖子里低着头走,棉水靰鞡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邻居大爷大婶看到他还勉强打打招呼,孩子们看到他立刻就不闹了,怯怯的站在街边不敢出声。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净街虎吧?
涂自强一边勉强的笑着回应邻居们的招呼,一边自嘲。
“强子,强子,涂自强!”
龚维则一身蓝警服在远处招手。
“龚叔……”涂自强吸吸鼻子走过去答话。
“你爸没了,你可得懂事儿了……”龚维则递过一根烟,涂自强摇摇头。
“以后什么打算?”龚维则也没再让,划根火柴点上烟,状若无事的问。
“下周我就接班去木材厂了,学徒工……”涂自强明白龚维则的潜台词,闷声回答。
“嘶,呋……”龚维则深吸一口烟,吐出长长的烟柱,“这就对了,好好干,你爸也能闭上眼。”
涂自强不说话,轻轻点头。
“有什么困难跟叔说,”龚维则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