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他微皱的眉宇辖制住的只是关切,那份关切不掺杂任何世俗的东西,直接而纯粹,初夏甚至有一瞬忘我地想,这样的眼神他给过她吗?她笑了,到了今天,这还是自己该在意的东西吗?
她冷静地望着这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男人,昨夜他们还是那样亲密地纠缠在一起,现在她却只觉得他陌生,从他的脸上,她看不到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她,他的新婚妻子,一大早跑出来见别的男人,他不该有疑问吗?他不该愤怒吗?可现在,他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她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从来都不是。
那双朗目里只有楚天,她甚至开始怀疑,她自己是不是在嫉妒,嫉妒一个男人。
欧瑾瑜几步就走到楚天面前,一把抓起他流血的手,迅速拽出一块餐巾快速地缠住他出血的伤口上,厉声说:“你还想怎样?你的腿没好,手也不想要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楚天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哪怕他失手打破他最在意的一座奖杯,他也只是叹气说没关系,然后悄悄把那些碎片收起来,即使他也会心痛,但是这些都不足与楚天相比较,他想,没有奖杯他还有碎片,就算没有碎片他还有回忆,没关系,谁让那是他的楚天,他最在意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