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他再一次出声:“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知道,她只要手臂一个轻轻的回还,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背后插入他的身体,插入他专横的几乎残暴的心脏,插入这个令她感到畏惧,甚至慢慢开始仇恨的人。
他的手臂依旧紧紧抱着她,就像笃定她不会痛下杀手一样,这是一场他与她之间的生死赌博,而他赌的是她的不忍。
他赢了,他的嘴角再一次飞扬,虽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他是费了多少力气才装出来的。
黑暗里,男人英俊的几乎令人窒息,初夏注视着他弯弯的眼,其实,他与她的博弈,他根本不会输掉,因为在爱情的棋局里,谁率先迈出那卑微的一步,就意味着满盘皆输,早在当日,一切都已是定局。
他站起身,仿佛像在逃离她这个瘟疫一样,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却在楼梯的转角处停下来,默不作声地站了许久,才沉着嗓子道:“希望你不会后悔放弃这次杀掉我的机会,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
男人突然狂笑起来,丢下初夏一个人,留给她的是满身的颤栗,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军刀,一把带着他的愤怒,他的挑衅的刀。
初夏突然听见一声破碎的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