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看向身边的叶锦荣,他手里正来回摆弄着酒杯下面的杯垫,没有看她,可就是这份淡定,反而更加令她惶恐,此时此刻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白茉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只喝下这一杯酒,就可以拿走台上的十二万?她几乎惊得张大了嘴巴。
叶锦荣见半天没有回答才抬起头看看她,女人的眼中写满了不信任,而他却不在意地嘿嘿笑着说:“不到虎穴焉得虎子?白小姐,敢不敢试试?”
白茉莉身上的温此间已经变换了几个轮次,沸腾了又降下来,冰冻上又慢慢地回暖,而此刻连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眼前突然有些模糊起来,瞬间而下的泪水遮挡了视线,她却意外地在那一团雾气中隐约看见初夏那张悲伤的脸。
她头脑里的判断力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原始社会时最简单的物物交换方式,拿钱换命,似乎很是划算,她心中的等号被自己悄悄地抹掉,那无视尊严、泯灭道德的天平甚至微微地偏向金钱的一侧。
她苦苦一笑,不出声音,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然后颤抖地伸向了酒杯,她凝重的表情就像是爱国主义者赴刑场前大义凛然的模样。
叶锦荣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这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