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薄薄的唇角,静静地说:“谢谢。”
他没有笑,可初夏却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丝暖意,她糊里糊涂地问:“就因为一顿饭钱?”
“一饭之恩,不过更因为你是我出来之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地像是深埋在海底的海螺,在被海浪冲向陆地的一刻轻轻地随着风低声地诉说。
“出来?”初夏敏感地抓住这个字眼。
他一愣,低下头,好久才抬起眼说:“对,出来,从里面出来,从??????监狱。”他多少说的有些晦涩,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这次,轮到初夏吃惊地愣在那里,她不知该怎样应答才是最好的答案,似乎这样的人离自己的世界是那样的遥远,而现在,自己竟然是和一个陌生人,一个刚刚刑满释放的陌生人这样近距离,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关键是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怕了?”男人低声问着。
初夏没有回答,只是本能地点点头,又似乎觉得不太礼貌,赶紧弥补地摇摇头,接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是黑社会。”他回答得简单极了,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物件,而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躯体。
初夏忍不住咽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