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望着空寂的房间,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失落,说不清是因为这过于寂静的环境,还是因为内心里那些惆怅的、挥之不去的人影漂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内心里的沉闷呼走,她亮起浴室的那盏发出淡黄色光线的灯,把浴衣随手挂在壁挂上,静静地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人,视线扫过那眉,那眼,那略显苍白却又妩媚漂亮的脸。心里感到熟悉而又陌生,仔仔细细地端详,她的眉眼间处处透露出胡玲珑的神韵,尽管内心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张脸却刺裸裸地提醒她,这是不争的事实。或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它很美,美得惊艳,美得妩媚,美得倾城,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不是照样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吗?反而就是这张脸,为她遭来了一场虚幻而又难堪的灾难,想起那场灾难,想起泰勒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里一阵毛骨悚然,脑海里似乎掠过一丝什么念头,她还来不及深想,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全身戒备地拿起洗手台面上的刮眉刀,虽然东西微小,但是足够锋利。
她迅速地做好这一切,语气简洁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句:“谁?”
门外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响应,但是她内心清楚知道,刚才的响声绝对不是她的幻觉,而且,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还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