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融入夜色之中。冰山男至始至终都没有跑出来,她在想,哪怕你稍稍解释一下,她就会相信,相信他并不是在把她当成一颗棋子,相信他们至少称得上朋友。虽然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她的心在这一刻沉啊沉,一直沉到不见底,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些自嘲的味道。
想起以前小言总是指着她的脑袋说,你啊你,身上总是有一种孤勇。
她每次都要嬉皮笑脸地追问,孤勇是不是指孤单而勇敢。
小言一脸的唾弃,孤勇就是说你笨,一根筋愣到底。
现在想想,小言同学是多么英明神武,神通广大,把那两个字解释得如此巧妙。谁说不是呢?她就是笨,就是一根筋,才会那么容易相信,却又被这些相信伤害。孤勇,孤勇,她默默地念着,心里又莫名地想起爸爸,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淹没在半山的夜色之中,无声无息。
“你还舍不得进来吗?”背后响起冷冷的声音,她的脊背就那样僵硬着,却也不回头。
“进来吃饭。”他又说。
她终于动了动,可是双腿已经麻木。
“你过来扶我一下,坐太久,腿脚麻了。”
身后的冰山男迟疑了两秒,走到她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