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然成为朋友,至少,在这个地方,他会保护她。
可是,真相却永远是另外的样子,或许,谎言才更美丽。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他的心似是有些触动。
“尊敬的祭祀师,这是温水。”低等的土著人端着一大盆温水进来。
“放这里吧。”子夜并不回头,淡淡地吩咐。半响,弯下身子,将搭在木盆边缘的毛巾沾湿,拧成半干,轻轻地擦拭着她的鼻子周围,把那些已干涸的血迹擦拭干净,他的动作极轻极柔,彷佛怕惊动床上的人儿。可是,已经是惊动了。
惊起了她内心的那一股抗拒,她轻轻地开口:“你走吧,离我远远的。”
“不要这样,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子夜张口想要解释,他们毕竟是他的至亲。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静宜喃喃出声,念了好几遍。忽然大笑起来,笑得清冷萧然,连眼泪都嵌了出来,到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呜咽:“我以为我们算朋友的。”
可是,原来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工具,生育的工具。只要一想到这几个字,她的心就痛得厉害,彷佛这几个人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插在她的胸口,让她无力呼吸,喘不过气来。
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