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宿舍的房门,他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才犹犹豫豫地进屋。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以前过道里总是吵闹,年轻人过剩的荷尔蒙,哪怕隔着房门也能清晰闻到。这墙的隔音也不好,晚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男欢女笑,搅人清梦。
甚至有一晚,他实在不堪忍受,在动静最轰轰烈烈的时候,愤怒地锤开隔壁学员的门,骂道:“这是宿舍,不是宾馆,滚外面开房去!”
灯光昏黄的屋内,漂亮的海航女生羞红了脸,男生则是嘭的一下摔上门,只留下两个字:“有病!”随后,似乎有意报复,屋内传出更加剧烈的声响。陈斌当时真有踹门进去把他阉了的冲动。
都走了。
那群精力过剩的年轻人,那个半夜三更不睡觉苦练骑术的男生,所有人,都走了。
整个第三层,从此只有一扇会开合的门,和一个终于可以安心睡觉的老男人。
可老男人却睡不着了。
“咚咚咚!”
敲门声将老男人的思绪打乱,他开门,是节节高。
“兄弟,脸色不太好啊?一个人躲被窝里伤心饮泪?”
节节高又换了发型,蓬松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