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七连环,何其艰难,站了起来,笑眯眯地递给言希:“怎么站在这里?”
他不说话,又握着七连环,手指晶莹宛若透明,轻轻触到阿衡的眼窝,小声开口:“水。”
阿衡牵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干净纯真,明明毫无情绪,却又似乎有一丝迷惑。
她笑:“这么笨,是眼泪,不是水。”
他学她的样子,隐忍着、微笑着,惟妙惟肖。
她叹气:“言希,你想学着我掉眼泪吗?笨,眼睛会疼的。”
况且,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又怎么能模仿出来?
那是眼泪,为了你而流。
你不为谁,又怎会流泪?
他望着她,继续微笑,模仿那样的表情,难看得不得了的表情,想哭还依旧隐忍着的表情,缓缓地,却掉了眼泪,汹涌的、悲伤的。
她诧异,却还是笑,宠溺着、温柔着:“真像。”
他也笑,模仿她上了瘾。
她只知道,得了癔症的病人,有很强的模仿能力。
却不晓得,得了癔症的病人,偶尔也会清醒。
言父只说是请了假,看样子并没有在家长住的打算。
阿衡同言父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