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回到B市时,已经过了初八。
温父让她先回家住几天,她想了想,摇头,像极了孩童手中的拨浪鼓。他揉揉她的头发,笑了:“终归还是小孩子。”
阿衡吸吸鼻子:“爸爸,你看,家里还是比南方冷。”这样呵呵笑着装傻,不想追问父亲的言下之意。
到家两三日,阿衡一直忙着做家务。一个假期都在外面,家中的灰尘早已积了一层。
给爷爷拜了晚年,正经地磕了几个头,把老人逗乐了,口袋丰裕不少。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是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尤其你家的宝还是聚宝盆的等级。
阿衡揣着压岁钱同爷爷说了这话,老人笑骂:“蕴宜,看看,这孩子皮的,你是管还是不管!”
母亲也是笑,佯怒要打她,结果手招呼到了脸上,却只轻轻落下,不痛不痒,小小的宠溺,让阿衡莫名高兴了许久。
等了几日,言希并没有打电话回来,归期不定。
正月十二,她记得再清楚不过,平生没有不喜过什么,心境亦不偏激,可自那一日起,这辈子,却是独独对十二这个数字,深恶痛绝到了极点。
她接到一封快递,地址是B市09-68号,电子字迹,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