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阿妈,我们拉钩钩,我不想你,你也不要想我,好不好?”阿衡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
云母哽咽,轻轻开口:“阿妈不想你,一定不想你。”
这厢,言希睡得也不安稳。
乌水镇的人习惯睡竹床,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言希可不习惯,总觉得硌得慌,翻来覆去睡不着。
黑暗中,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房间,小小的房间,除了一张干净的书桌和几本书,一无所有。
他难以想象,这么多年,温衡就是在这种极度穷困的情况下长大的。相比起来,温思尔的命好得过了点。
言希嘴角微扬,无声笑出来,嘲讽的意味极浓。
蓦地,有微弱的灯光传入房间,堂屋中,有人焦躁不安反复走动的声音。
言希觉得自己反正睡不着,便下了床走出房门。
不出所料,是云父。
“云伯父,您怎么还没有睡?”言希背轻轻倚在门框上,右腿随意交叠在左腿之上,黑发垂额,月光下,只看得到少年白净的下巴。
云父同大多数江南男子一般抽水烟,吧嗒吧嗒的声音,在满室寂静中十分清晰。
“言希,我们阿衡的事,你准备怎么办?”男子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