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的感觉愈加强烈。
阿衡心里空荡荡的,她知道言希知道她在这里;她知道有她在,这少年不会放下戒备,好好休息。
但她却抱着熏了烟的油灯,不肯放手,手中满是刚刚触碰时指腹被烫得吓人的温度。
她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阿衡一向觉得自己笨,可是这少年的心思,她一眼望去,竟清楚得再也不能。言希在固执地坚持自我的尊严,他宁愿发着烧也不愿意一个陌生人随意走近自己。
于是,她叹了口气,静静地扭头欲往外走。
这时,少年却在被中闷闷地发出了一声*。阿衡心口发紧,仓促转身,想要走出船舱,去唤渔夫。
“等一等。”沙哑而略带隐忍的声音。
阿衡回头,那少年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月光下,双唇发白,映得脸色益发嫣红。半晌,他才虚弱地开口:“温衡,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你病了。”阿衡轻轻开口。
言希有些烦躁地低头,语气稍显不安:“我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我。”
复又攥了指下的被褥,半晌,他才虚弱地开口:“温衡,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