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太沉重的话,蓝末不懂,也不会说,但是娘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就是那凡尘中最无情的流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是无根的人,受不起七王爷的恩情,对不起了。”
蓝末起身要走,幽静的百草园忽而刮起了连绵的轻风,零零落落的玉兰花瓣散在蓝末的发间,衣服上,脚跟前,她再抬头时,东方洱沉静如水的眼眸柔情对上蓝末诚惶诚恐的眼神。
“那我就是要随着流水而行的落花。”东方洱肯定道,掌心的温热暖了蓝末一颗早已冻结的心,却始终化不了她不愿解冻的心。
雪一直下,他的衣角被一个人轻轻牵起,思绪回到现下,偌璃温柔的脸庞蕴着浅浅的笑意,“七爷,给姑娘穿好了。”
“走吧。”东方洱道,四周死寂一般,没有任何声响,这是沉睡的声响么。
洛水软剑架上东方洱脖间的时候,没有扶着蓝末的偌遥,伸手要去拿身后的玉骨琵琶,却是被早已站在东方洱身后的龙炎洛接下来的话,愣神不敢下手。
“你弹下一个音,他就会被斩下一枚器官。”龙炎洛沉声道,他平静地审视着面前的一切,漆黑有些微白的雪夜中,忽然闪现流星般的莹色光芒,东方洱没有动,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