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在天一角渐露,慈母之手化作柔和的晨辉爱抚大地,从尖韧的发顶慢慢抚梳至发梢,如同初生婴儿般的轻柔。突然,一声厉利的鹤哮从深渊冲上天际,余韵在广袤的山间不断回荡,随风飘散到整个五号楼,光芒也在鹤叫声冲破天际的一瞬一泻千里。
那声音是,一种允诺,一则召唤,一个命令!
顷刻,万鸟从草甸,从山间,从无垠的绿意盎然里腾飞而起,它们七彩斑斓的羽毛被包裹在金黄色的晨曦里,在蓝空白云下,悬起布布夺目的虹霞。
美得令人忘记呼吸的画境。
“天……”她吸吸酸酸的鼻子,扇扇周围感动的泡泡,“我要哭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她的泪水在无聊的地方尤其浪费。
霆霓毫不留情地打断:“哭之前,看看身后吧。”
又看身后?
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好几人。
“五号楼的魔族起得真早。”太阳才没升起多久。
霆霓倒觉得晚了,在白驹溜掉之后,加上人类小孩加油添醋,他百口莫辩。可怎么辨,他也得负上大部分责任。
回头看看被魔族践踏过的土地,将近六公顷的松林,比五个标准足球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