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觉得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生,她一直记得有次问顾任挑女朋友的标准,对方只有唯一的两个字:单纯。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年,直到顾西凉将阮恩接走。
那一晚,是宁蓝茵第一次看见那样失魂落魄的顾任,她把男人从酒吧扶回自己的小公寓,由着对方抱着自己,却一遍一遍叫:阮阮。
他喊得撕心,她听得裂肺。
那一夜的记忆,其实宁蓝茵有些模糊,她忘了是谁先吻上对方,总之最后那象征着26年来的纯洁,火红地开在了纯白色的床单。事后,她在他眼里清楚地看见了懊悔。这么多年,顾任身边有固定女人,可是她不介意,她知道,那只是单纯的身体需要。他从不动身边的人,起码最不想动的,应该就是她。
凌晨五点,男人醒来,遥望着身边人熟睡的轮廓,一言不发地起身穿衣,身体在门口停顿了半响,最后还是出了门,没有一句话,连抱歉都没有。可是宁蓝茵却在门响后睁开眼睛,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道歉,因为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毕竟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
太静了,静的她有些害怕,打开电台,只余下一个早间音乐频道在放情歌。那是宁蓝茵第一次听那首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