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没有人对他说过,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毕竟在外人眼中,他可以狠决无比,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面前这个小女人居然对他说,我相信你。阮恩感觉被拥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那感受和味道与顾西凉完全不相同,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味道,只有属于布制的面料气息。她忘了要去推开,又或者是,她记得,只是不愿在这样的时刻,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刻放开手。
给过你温暖的人,你怎么能对他那样狠心?至少阮恩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任对方拥抱。并在心里不断将突生气的罪恶感压下,也不断提醒自己:只是朋友间的拥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良久,顾任的双手没有松开的迹象,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阮恩嚅嚅嘴唇,半响才挤出一个“好。”转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到底哪里有问题?”
“肝。”
“什么时候发现的?医生怎么说?”
男人耐心的有问必答。
“你回台北后不久。还能怎么说?建议治疗。不过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所以看吧,也许忙完这一阵,看是做手术还是怎么样。”
听见那样无所谓的语气,阮恩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