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恩离开时候的表情,惊讶,伤心,不可置信。他不该放手的,他该拉住她的,他让她独自离开,漫无目的在黑夜中行走。
再也睡不住,迅速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去孤儿院接她回来,一开门却发现有团小小的身影,顾西凉走近。
阮恩抬头,双手抱住膝盖,一脸委屈两眼通红。
“我忘了带钥匙。”
仿佛一记闷锤打在顾西凉的胸口,他竟然不敢说话,怕一开口,有些东西就不见了。什么不见了?他也不知道。无形间,有一把匕首朝他的心脏温柔地,缓缓地刺进去,却感觉不到痛。
在外面坐了有一段时间,很冷,起了鸡皮疙瘩。阮恩不敢按门铃,她怕没人应答,没人理她,没人要她。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进门,右转12步,上楼,安放到熟悉而温暖的大床,然后是暴风骤雨的吻,差点令她透不过气。
记忆中的顾西凉,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连新婚之夜喝了酒,也保持着一定的温柔。此刻却不管不顾,莽撞得像个20岁的少年。进入的那一刻,阮恩两手抬起他的脸,有些犹疑和颤抖地问,“我是谁?”
顾西凉重新将头埋进她肩窝,侧头,嘴唇温热地贴上她脖颈的皮肤,半晌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