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庄的药铺,买一包蒙汗药回来,到时候我煮一锅粥,再放些槐花蜜,即使加上蒙汗药,玉栀也尝不出来的……”
白福堂有些不忍心:“这是咱们自己的亲生闺女,何必——”
见丈夫不听话,白大嫂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不卖白玉栀,咱们玉槐怎么读书进学?怎么进京赶考?怎么光宗耀祖?都是你这当爹的没本事,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地不肯卖闺女,有本事你挣大把的银子去啊!”
白福堂听白大嫂的话听惯了,虽然不乐意,却也不再表示反对,唉声叹气起身出去了。
被锁在西屋的玉栀坐在柴草堆中,默默思索着逃出去的办法。
夜渐渐深了,乡村的夜一片静寂,除了偶尔响起的狗叫声,简直是万籁俱寂。
玉栀坐在窗前地上发呆,她已经饿得连动一下都费力得很。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泻了进来,透过窗子上的木格,在玉栀脸上、身上和地上印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空空的胃部一阵抽搐,疼得玉栀细弱的身子弯成了虾米,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除了中午喝的那碗能够照见人影的稀粥,她已经五六个时辰没有吃过东西了!
玉栀闭上眼睛,竭力抵御着钻心的饥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