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春二月,可位于北方的小城宛州却依旧冷得很。
宛州西郊的小村子白家营笼罩在雾沉沉的暮色之中,村中道路上空空荡荡的,两旁白杨树上残留的枯叶被风刮得瑟瑟作响。
村子西头走过来一个青衣碧裙的女孩子。
女孩子约莫十一二岁,身上的衣裙虽然洗得发白,可是眉目如画,肌肤白皙细嫩,身材纤细柔美,正是住在村中大池塘边的白福堂家的闺女白玉栀。
白玉栀手中提着的洗衣篮子装满了刚洗过的湿衣服,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
到了自家大门外,她实在是提不动了,便把洗衣篮放在了自家大门外的地上,用力搓着自己已经冻得通红的手。
白玉栀正要伸手推门,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似乎在谈什么“银子”“黄花闺女”。
想到自己那对心偏到千里万里外的爹娘,白玉栀忙把耳朵贴到大门的门缝上,竭力倾听里面的动静。
白家大门虚掩着,里面的说话声清清楚楚传了出来,是玉栀的娘白大嫂的大嗓门:“……严妈妈,你既然直接来我家问,想必是见过我家女儿的,我家玉栀生得怎么样,你心里会没数?不是我把价钱说得太死,委实是我家玉栀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