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接生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我也不敢打电话问他,按他的脾气肯定会让我不要管。
我爸就是这种人,只讲规矩,不讲情理,谁说都没用。
遮尸布一盖上去,我第一时间把手伸进里面,一手护住婴儿的身子,一手护住婴儿的脑袋,继续往外拖。
大腿,腰,胸,很快就只剩下脑袋还没出来。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左手突然被咬了一下,瞬间发麻,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更诡异的是,婴儿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不管我右手怎么使劲都拉不出来。
我的额头满是冷汗,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
雪上加霜的是,一阵寒风吹过,最后一根白烛也熄灭了。
操蛋,这么邪乎!
骑虎难下,停手是不可能的,只能继续使劲拉。
婴儿只剩下脑袋,如果在不出来,会憋死的。
“张爷爷,快,药箱里有一只黑色小瓶子,把里面的黑狗血全部洒在遮尸布上。”
黑狗血能驱邪,是接阴公保命的利器,但老爸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乱用,有伤阴德。
张爷爷动作麻溜,一整瓶黑狗血全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