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叶君芸端着药进来,一眼见到的便是叶代依自午膳之后坐在桌边似动也没动过,劝道:“父亲莫再这般忧虑了,兄长此去接应东都弟子,想必也有先手转圜的余地,若有为难之事,必然会先行传讯回来。估算着时日他们恐怕也快到了,此时还没有消息,那便是兄长应付得了,父亲莫再忧虑,兄长做事必然有分寸的。”
一番劝解,总好过清冷寡寂的一个人,叶代依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叶君芸手中的药碗。
涤心草一味已经去掉了,那是他自己做主加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心中郁结难平,亦有悔不当初,亦有无从选择,那仿佛犹如困境一般,令人恨不得屡屡想要挣脱,可凤起却说,他心中没有魔性。
“我听闻,你近日与浔阳二公子往来颇为频繁?”
叶君芸一笑,在家休养了些时日,刚回来时候的枯槁也淡了不少,“我与蓝煜自幼便是相识,这些日子我本不愿与旁人多见面,倒是难得他有心,总来找我聊聊。”
叶代依将药一饮而尽,“都聊些什么?”
叶君芸接了药碗倒没急着走,淡淡笑着道:“没聊过什么正事,大都是些年幼的旧事,我都不记得了,他反倒记得多。还有些诗词杂本类的闲聊,父亲且放心,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