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醒来,帐中已经掌了灯,二哥和三哥都不在,汲鞋起身向外走去,冷风一下从她领口灌了进来,她打了个寒蝉,忙紧了紧衣服。
暮色沉沉,时刻充斥在军营各处的马蹄声中,彭墨孤身仰望天际,她品尝到了孤独和萧条的滋味。
拉了一个小兵问了,这才知道南燕国傍晚时分又发动了一次袭击。
彭墨皱眉:“彭将军现在在何处!”
“在大帐议事。”小兵说完又问:“先生要去吗?”
彭墨笑着颌首,客气道:“劳烦领路。”
大帐外,单守帐的侍卫都超过二十人,可见议事的秘密程度。
彭墨一介布衣自然是进不去的,没有要求通传,她转悠了一圈,去了城门上。
此刻暮色更深,城楼下尸横遍野,不难想象刚刚的战争有多么残酷,视线可及处,乌压压一片的南燕士兵正虎视眈眈。
领路的小兵跟在彭墨的身后,紧张道:“先生还是离开这里吧。”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能宿在将军的营帐中,想来身份也是不简单的。
战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开始,这城楼上危险极大,他一个瘦弱小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留下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