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着将三杯沙棘茶一饮而尽后,那蒙目镖长总算是平缓了些许神情,喘上了几口气,能正常地说话了。
于是,在闻讯赶来的徐家一家十来口人的驻足围观下,肤色黝黑的镖长长叹一息,用那与其粗壮身形很不相符的的尖细声音娓娓道来了。
他说,他们这支商旅,本是要将三百匹的锦缎丝绸从西域运往古贤的。商旅按照着商局这十几年来规划的路线,沿着这西域大漠行至天行山旁,再沿山脉往南,绕过南山角,便可入天下之西,进入古贤的领土。之后,接着向西北行七十里路,入关进城,将三百匹的锦缎丝绸换成百两黄金后,就可原路折返。这般来回大约六周的功夫,若是没遇到什么意外,没有沙匪暴徒来碍事的话,便算是一次成功的行商了。
起初,自真煌出发去天行山时,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往来商队也愈来愈少。而这皆算正常,西域地广人稀,十里内不见人影的情况也并非少见——实则在这西域之地,行商时碰不到人才是好的。若是不幸见到了人,那人碰巧还遮面佩刀的话……那便十有八九是来劫货的了。
所以,当发觉通往天行山的道路上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时,镖长自然是很高兴的。
却没能高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