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一愣。
他这一愣,倒不是因为白衣难忍痛楚,喊出了声来。虽然自常理说,堂堂七尺男儿郎,理应有‘刮骨疗毒而面不改色’的气魄,要是因为一些皮肉痛苦就要大喊大叫,显然是有些失了风度——但,在此之前,倘若疗伤者是这泠月姑娘的话,殷少倒是很能理解。
两日前,在鸩泠月为他疗伤时,他光是一个‘疼’字,就大约喊满了七七四十九遍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其实倒也不能怪殷少怕痛。只是这鸩泠月,实在是个性情难捉摸的主:你以为她要细声细气地为你涂抹药膏,结果她一掌拍下,还说是为了活血化瘀;你以为她要疾风骤雨快刀斩乱麻,结果她拿根银针,一点点刺你穴位,便刺还边笑着问你‘这里疼不?’‘是这里疼?’‘那这里疼不疼呀?’……总之,这小姑娘,若是看不见你脸上那复杂难言的痛楚神色,若是没有因为你的惨叫而‘咯咯咯-’得笑出声来的话,约莫是不会停手的。
也不知是世间妖精性情都是如此,还是就这一家……总之,殷少是千万不敢去惹她了——无冤无仇时尚且如此,若是还有深仇大恨,岂不是要被往死里玩了?
所以,若是王满修红着脸、大声喊疼的话,殷少非但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