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工夫,一辆车就过来了。这车不是渡边雄也那辆小汽车,而是一辆驴拉着的囚车。赶车的看穿着是个牢头。囚车头里面是三两个日本人,打头的那个日本人虎子认识,正是那个翻译官。囚车后面跟着的,既有日本人,也有新军,全都背着枪。囚车里头关着的是两个梳着辫子的,是中国人。这两人各缩在囚车的一角,被麻绳捆缚了手脚,头深深向下浸着,看不清模样。
临近人群的时候车停了下来,牢头打开了囚车的锁,四个日本兵上前分别把两人从囚车里拽了出来,一路拖行到了戏鼓楼广场的正当间。
那敲锣的先前放过话,谁也不许走,走了就算是反抗日军。可有热闹看的时候谁也不想着走了,就连原本在戏鼓楼里头看戏的,这时候也都出来看这个了。毕竟戏什么时候都能看,这一茬错过了就找不回来了。
两名犯人跪好了,敲锣的也就退到了一边儿。随囚车而来的那些鬼子兵和新军,推搡着围观的百姓,把中间围出了个空地来。那个翻译则是绕着这两个人踱步,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向周围喊道:“这两个人,是我们大日本皇军抓住的奸细。经过我们的连夜审问,他们已经供认了,自己是俄国人派来的间谍。”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议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