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的,看模样年岁约摸着得有四十。也不见得旁人,更不见得乐器行头,就他一个人,一面锣在这儿敲得正欢。
不单是虎子好奇,过往行人也好奇。“怎么回事儿?”“这是哪来的这么一路神仙?”“没见过。”“不认识。”聚拢过来的也都四下打听,一时很是热闹。
有人瞧热闹,自然也就有人不高兴。现在正是戏鼓楼第二厢演出的时辰,有人在外面敲锣,坐在票房里的小伙计不乐意了,出来赶人:“干嘛呢?干嘛的?这是你撂地的地方吗?敲锣的别敲了!说你呢!”
敲锣的听见有人吆喝他,扭过脑袋瞥了小伙计一眼,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就拦着?”
“我管你干什么的?”小伙计也是个暴脾气,眼睛一瞪,把袖子给撸起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戏鼓楼,昌图府乃至于奉天行省的金字招牌。你在这撂地,是想砸我们家招牌是怎么着?来来来,你划出道儿来,跟我们园子里诸位老板比划比划。”
“人也来得差不多了……”这敲锣的把手一背,上下打量了这个小伙计一番,“我就把话说了。我跟你们园子里的老板们比划不着,可我也跟你说了,得罪了我,你们园子里的老板本事再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