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店门我细留神,尊家这一边是福神一边是喜神。门口正对一棵招财树,树下摆着一方聚宝盆。天上财神来进宝,我把元宝抬进门,聚宝盆内插金花,富贵荣华头一家。咱们发财啊,掌柜的!”
这叫唱喜歌,算是要饭的一种手段,和莲花落又不算是一回事儿。喜歌不是要饭的唱的,是二神唱的。二神而跟大神不一样,未必能吃得饱饭,到了混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出来给人唱喜歌儿要钱。
所谓喜歌,有原本就成套的词,也有看见什么唱什么现编词的,讲究一个眼快心快嘴快。眼睛看到什么,心里想出词儿来,嘴上就得唱出来,很是考校功夫。
这是一家酒楼门口——松鹤楼!唱喜歌这个二神大冷天穿着一身破皮袄,手肘膝盖上都系着五彩的布条,就是不怎么干净,远一看都是黑的。不光是穿得破烂,长得也寒碜。这人满口犬牙参互,斗鸡眼,塌鼻梁,一块紫红色的胎记从皮上隆起来,占了半张脸大小——还偏偏是个女子!
记性好的知道说书的讲的是谁了,不错,正是十七奶奶的弟子,二神丑儿。
别看现在好些老百姓正经饭都吃不上,松鹤楼照样开张,该有的菜品一样不少,只是价钱往上翻了几番。价钱涨了,来吃饭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