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了层灰。”
“你可当真想好了?”十七奶奶忽然神色一正,“你今年才二十多岁,你今后大好的人生可还长着呢——这话我以前问过你,现如今还要再问一遍——当真要这般做吗?”
安姒恩苦笑了一下,说:“十七奶奶,人活一世,总要给这世上留下点什么念想。嫁给纳兰博维,自此养在国公府,度过千日,不如一日,也如一日,那我漫长的年岁,岂不是成了折磨?”
“好,我明白了。”十七奶奶点了点头,竟是凭空拿出了把手枪来,丢到了安姒恩怀里,“这是我从军营里偷来的,我不懂,你可看看合不合用?”
安姒恩拿起枪来,退出了弹匣,瞧见里面是有三发子弹的。不带弹空扣了一下扳机,见了撞针也好用,她便点了点头:“正是我要的,劳烦十七奶奶费心了。”说完了话,安姒恩,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管烧得焦糊的笔来,双手递了过去。
十七奶奶接过了笔,轻叹了一声:“当初把这笔交给秀才的时候,曾想过有人来找我求富贵,有人来找我求权势,有人来找我求长生,最好不过是来找我求药医人,救一条命。我万没想过,用到这管笔的是你,求得竟然不过是一死。”
安姒恩反而是笑了,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