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丑儿这个扇阴风点鬼火的劲儿。这么一骂,心念倒是一转。他跟赵善坤太熟了,这么多年俩人睡一铺炕的,他知道赵善坤的脾气不应当这样,十有八九这一耳光给他打委屈了。也怪他自己心急,先前经历了无妄和尚那些事情,到这儿来跟自己兄弟没有了好脾气,实在是不应该。
虎子再低头一看,瞧见赵善坤的手了——左手虎口上有个豁口。一把拽过来,打量了一番,问:“伤着了?”语气柔和了不少。
赵善坤也是仗着一时脾气,才和虎子这么说话,我刚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可孩子都好个面子,掉不下脸来刚骂完虎子就道歉,于是就低着脑袋等挨打了。人家是师兄,长兄如父。捩兄一眼,杖责八十,顶撞兄长告到衙门就是可以当场打死的。虎子当真再一巴掌抽过来,赵善坤躲都不能躲。可他没想到虎子非但没再打过来,反而是柔声细语了。
丑儿在一旁撇了撇嘴:“戚,没意思。”
虎子都给赵善坤台阶下了,再梗着脖子说话就有点混帐的意思了。他仍旧是低着头:“啊,枪打的?”
“枪打的”,简简单单三个字里面,包含了多少凶险!虎子耳听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出了什么事情?”
提到这里,赵善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