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算算时辰也没错,正是晌午吃饭的点儿,晚了一些而已。
自从知道了张黎也是团的人以后,虎子给他送信反而是光明正大了。毕竟都是道家弟子,论街坊辈可以叫一声师兄,走亲戚总不犯法,鬼鬼祟祟仍容易招人怀疑。
说起来张黎这里也是得天独厚的环境,一个算卦的算得准了远近闻名,门口来些生人外人是不猜忌的,做团的人,这点非常重要。再一想张黎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算命手艺,虎子就觉得可笑,总是恶意觉得,上门来找张黎算卦的,都是团内部的人。
“要不要一起吃?”张黎给虎子搬了个小凳,放在了窗台旁边。他这地方实在是太寒碜,本就是街头民兵给事巡街歇脚避雨的小房,没多大地方,除了卦桌,根本摆不下别的桌子。别看张黎本事不行,倒是守规矩得很,那卦桌是有讲究的,只能在上面焚香写字摆放法器书籍,绝不能是当作餐桌来用。所以他,只好在窗台上摆了碗筷。
虎子一搭眼,直嘬牙花子:“你就吃这个?”
张黎这饭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过眼去,棒子面粥,小咸菜,这是他的午饭。棒子面可不是玉米面,玉米面是好东西。棒子面是玉米粒包着的那个小棒子磨成的面,这寻常都是喂驴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