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闹腾了一通,谁都甭睡觉了。反正离天亮也不远了,也不算耽误事儿。虎子打来水,让安姒恩洗干净了脸,问她究竟怎么了。安姒恩还没说话,眼泪就先下来了。许是哭得多了,本长得十分精致的脸上,一双眼肿得像一对烂桃了。
“唉,怎么又哭啊……”虎子拧着眉头,好不高兴的样子。李林塘你倚着门框看着屋里,脸上挂着笑:“你没?听说过吗?女人是水做的,她这是漏了。”
“安姐姐,你先别慌哭。”赵月月你递了手帕过去,劝慰道,“有什么事还是要说出来,你不说,你也没办法帮你。等一会儿天大亮了,我们送你回家好吗?”
安姒恩,接过手帕抹了一会儿眼泪,才是低着头小声说:“别送我回家,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从家里逃出来的?”彭先生坐在了一边,“你仔细与我们说一说。”
原来,自那一回安知府请过家宴要为自家女儿和纳兰博维订婚期,而安姒恩以死相逼之后,安姒恩就被锁在了府衙之内,寸步不得出。软禁,仍旧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就是不许她离开内衙。无论去做什么都有人跟着,就连上个茅房,茅房门口都得站个丫头看守。
这可是愁坏了安姒恩。她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