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劈、扎、缠头、裹脑、收刀,提刀、劈、扎、缠头、裹脑、收刀……一遍又一遍,练刀最基础的基本功,虎子已经在院子里头练了一整日。已经是快要飘雪的节气了,可身着一件单衣的虎子,却已经是大汗淋漓。
每一式都要用尽力气,这是罚,按照他师叔李林塘的话讲,“练到废为止”。
“师父……快要吃饭了,”赵善坤在屋里给虎子求情,“我师兄都练了一整天了,这不吃不喝的,人要受不了的。您就让他进屋吃口东西再练也成啊……”
李林塘瞥了赵善坤一眼,碾碎了手里花生的红衣,丢进了嘴里:“你这个做兄弟的倒是知道心疼人。可他自己糟践自己,谁能拦得住?他不是愁吗?他不是心里头不痛快吗?他不是觉着自己废了吗?就这么着,我看挺好,人家当爹的都没说什么,你就甭拦着了。”
彭先生苦笑了一声,叹道:“孩子越大呀,心里的主意就越多。让他练去吧,什么时候把刀放下什么时候算完。他觉得对不起人家了,就开始没命地糟践自己,这不是个事儿。说不听讲不透了,莫不如就让他自己个儿悟去,修了这么多年道,事到临头,却看不明白了,这么多经书,都让他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两位做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