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未醒。
这一回岑达可是不敢再碰这扇门了。好在他刚才推了那一下,倒是也足够他侧身通过了。他踮着脚尖,试探着摸到了炕头。黑灯瞎火,岑达只能隐约看见一点人影,却是瞧不清这三个人谁是谁。
不过也无妨了,不过是三个半大的后生,又是熟睡之际,还能将他怎样吗?
他把一只手探到了炕头的枕头边儿上,口唇间呼出来的热气,都打到了他的手上。对着脖子手起刀落,就算是成了。
可这到底是杀人,不是杀鸡宰羊,上嘴唇下嘴唇一碰简单,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心里头多少有些迟疑。岑达倒是不害怕杀人这件事,说白了和杀鸡没什么区别,他害怕的是杀人可能惹上来官司。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想那么多了,这几两银子可能够他家一年的花销。他孩子三岁多,就去年过年才吃过一回肉。他心里头念叨着:几位小爷对不起了,到清明,我给你们上几柱香,谢谢你们大恩大德!
手起,刀落,寒光闪闪,却是终究没能见血。岑达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人给攥住了——狠狠地攥住。他觉得有尖利的指甲刺进他的肉里,那手掌有力的像是要钳断他的手腕。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岑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