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眼见着彭先生不讲了,虎子便是追问了一句。他说出口的声音干涩,让他自己听着都觉得不舒服。
彭先生这时语气反而是轻快了起来:“后来的事情就无关紧要了,你看我活得好好的,你师叔活的好好的,你也活的好好的,不过是我们两个杀出了一条血路,保全了性命罢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无关紧要?其间凶险,单是想一想虎子都觉得不寒而栗。不过师父说是无关紧要的,那么他便是不愿再问了——毕竟他想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
“我一直不愿意提起来,不是我怕你会怎样。”彭先生闭上了眼,“而是我没这份心气儿和胆量,再去碰这些事情了。我自欺欺人了十几年,可是我也知道不认承是没有用的,早晚有一天你会问起来。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早,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再而是沉默,师徒俩都没了言语。虎子是心内纷乱,一时不知应当如何开口。彭先生已是说得够多,一时没别的话可讲了。
两人这么僵持了半晌,还是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赵月月探进个脑袋,小声问:“那个……天……天快黑了,要吃饭吗?”
彭先生苦笑一声,这赵月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