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了。这孩子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是他造下的孽。
彭秀篆又把这孩子轻轻放到榻上,想去唤醒睡在隔壁的乳娘。忽而窗户一动,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彭秀篆自后腰拔出一把刀来,一个转身,便是把那锋刃抵在了来者的咽喉上。
“师兄,别动!”李林塘高举起了手,背贴在墙上,“是我,林塘,你师弟,李林塘。”
彭秀篆眯起了眼睛,分辨了好久,才是又把刀归到鞘里,坐了回去:“你怎么来了?”
李林塘轻叹了一声:“师父叫我来的。”
“哦,”彭秀篆点了点头,“师父怎么说的?”
李林塘答道:“算算时日差不多了,师父叫我带你回去。”
彭秀篆看了一眼榻上的孩子:“回去?也好。”
“这就是那个鬼胎吗?”李林塘走得近了一些,“看起来好像和一般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他落生的时候,把稳婆吓晕了。”彭秀篆苦笑了一声,又饮下了一杯酒。
“你屋子里的酒味,熏得我都要醉了。”李林塘斜眼看着彭秀篆,“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不是,我是借酒浇愁。”彭秀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