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彭秀篆不知道为何,就想起这样一首诗来念。他本觉得这不过是文人骚客无病呻吟,而今看,无非是当初没有切肤之痛,不知其中深浅。
彭秀篆本是想拿这你鬼胎练功的。却不想,在那小寡妇临终之时,自己鬼使神差给这鬼胎渡了一口元阳真气,反倒是折损了道行,将一个青面獠牙头生独角恶形恶象的小怪物,化成了凡俗婴儿的样子。
他没办法不这么做。那小寡妇当时形状与一具干尸已然无异,偏偏是那一双眼睛还是原本那么清澈透亮,就如第一次在秦氏家中与之同席时,那泛着泪光的眼睛。
在彭秀篆的记忆里,这个姑娘是很爱哭的。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来她笑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明明自己给她讲笑话的时候,这姑娘是曾笑过的。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柳树村的。他应当……是落荒而逃吧。那时他抱着这个孩子,在天未亮时便是出了门,不顾着身后有人呼喊,等再有神志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了城里,眼前是车马喧嚣了。而怀里的孩子,也许是苦得累了,也许是饿得乏了,早已没了声息。
他不想这个孩子死,哪怕是拿他练功,到时候这孩子也应当是个活